日本的茶道,实质是进口中国唐宋茶事,加以日试改造而成。就像中国的书法,到了东瀛便成了书道一样,钱钟书先生说日本人最擅长偷天换日,指的就是这个意思。这里无意把以琐碎僵死的形式见长的日本茶道与中国茶博大丰富活泼文化作比较,只是由罗素的话想起一个问题:
对于我们,什么是喝的最高境界?
今天,除了吃之外,我们喝的东西五花八门,但分一下类,无非是碳酸饮料、酒精饮料、果汁饮料、咖啡饮料、乳制品、茶饮料等几大类。毫无疑问,除了解渴和营养需要外,最有文化内涵的精神生活方式就是饮茶——尤其是骨子里有一点传统文化意识的,我很难想象:在某个暖风丽日的下午,在某个雨打芭蕉良宵佳夕,我们几个朋友相聚,天南海北的闲聊,会在每人面前放上一瓶可乐!
毫无疑问,我们选择喝茶的方式。
中国人不喜欢喝红茶——红茶性热,一方面跟我们传统的中庸温厚的民族性格不相宜;另一方面,虽然红茶被并不产茶的外国公司弄得商业上非常成功,但那种标准化的快速消费方式却与我们对茶文化的理解格格不入——更不要谈那种红茶已经可乐化了:外形、香气、口感绝对标准、绝对单一。
我们喝花茶
我们喝绿茶
我们喝乌龙茶
我们喝普洱
……
